第二百五十四章我没有为我的选择后悔过
夏栀走进病房的时候,五指不自禁的攥着,心也被提了起来,脑中想起的,是绑架时候的一幕幕,最终记忆停留在了他写着自己的名字,那漂亮的字体上。
还有.....
在杨胜说她选择的是江宇的时候,他桃花眸中的自嘲与孤寂,那么骄傲的一个男人,却仿佛变成了被抛弃的孤狼。
夏栀抿着红唇,想要看见江怀城,又有点怕见到他那双自嘲又落寞的桃花眸,她自己也弄不清楚,现在得情绪充斥着内疚还有不安,还有那种想要解释的焦虑感。
直到夏栀走进去,看见江怀城的那一刻,一颗心没有松,反而揪得很紧,他苍白的俊颜上一看就是失血过多,但是此刻江怀城眉眼低垂,额间的几缕碎发敛藏住了他此刻的情绪,阴郁冰冷,是一种她也说不清的陌生感。
“江怀城,你.....怎么样了?还好吗?”
夏栀先开了口,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一些,轻软的嗓音中有点轻颤的低哑,漂亮的眸子紧紧的看着江怀城,甚至连他旁边的移动病床上躺着的秦菲,也直接忽略掉了。
秦菲看了一眼夏栀,眸底满是嫉恨,然而此刻却并没有开口,她也想看看,现在的江怀城,还不会理会夏栀。
江怀城把玩病床扶手的手指,微微一顿,沉默了半晌之后,倏尔嗤笑出声,嗓音透着冷,“你觉得呢?我这样算好吗?夏栀,你到底有没有心?是不是只要我没死,对你来说就算是好,嗯?”
不管他伤的有多重,只要还没死,就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吗?所以她现在才来看他,而不是在那个时候,一直陪在江宇的身边.....
夏栀紧了紧五指,羽睫轻颤了一下,随后走向了江怀城病床旁边,她想要伸手拉住江怀城放在扶手上,紧紧捏着的手指,苍白的手上,青筋凸起,可见他还是愤怒了。
可是,在夏栀伸手的瞬间,看见了自己手腕上缠着的纱布,最后还是收回了手,敛藏在了袖口之下,没有露出来。
“不是的,江怀城,我不是这个意思。这次的事情,谢谢你来救我.....你想要什么,只要是我能做的,我愿意为你去做。”
夏栀深呼了一口气,看着江怀城,漂亮的眸子里写满了认真。
江怀城终于抬头看向了夏栀,盯着她看了半晌,倏尔漫不经心的冷哂出声,“什么都愿意?”
“嗯.....”
夏栀点了点头,她知道,这次要是没有江怀城,她早就被杨胜带走了,而且会面临很大的危险。所以,这一刻她想要补偿江怀城的心,是认真的,只要他开口,她什么都可以答应。
包括.....
他想要她重新回到他身边。
而江怀城似是没有想到夏栀会这样说,原本已经有些被刺痛冷了的心,这会儿再一次提了起来,可是,之前她选择救江宇而放弃他,是他心里的一个结。
“夏栀,我问你,要是再给你一次机会,你会写谁?嗯?看着我.....告诉我.....”
江怀城的心里,远没有表面上,问出这句话时候的平静,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不自禁的捏着扶手,桃花眸却紧紧的盯着夏栀,半点都不想错过她脸上的表情。
他觉得自己有些自欺欺人,明明她在那一刻已经做了那样的决定,舍弃了自己,可是.....
这一刻,只要夏栀跟他说,重来一次回选择他,那么,哪怕是撒谎,欺骗他一次,他也愿意犯贱,把这件事藏在记忆里,再不提起。从此以后,他还会跟之前一样,满心满眼的捧着她宠着她护着她。
曾经他负了夏栀,伤了她的心,而这一次,她也伤了他一次,差点要了他的命。所以,他算不算是还清了?
所以,他们可以从这一刻起,重新开始了.....
夏栀看向江怀城,想要跟他说,从头到尾,她都会选他。
“江怀城,我.....”
“嘭——”
秦菲的手推了一下柜子边上的水杯,水杯应声落地,她直接打断了夏栀的话,她的心跳的很快,她生怕夏栀跟江怀城解释清楚,那么她之前的努力就白做了,包括这次中枪,也白遭罪了!
那怎么行,她绝对不能让夏栀把这件事说出来。
因为突然的声音,两个人都看向了秦菲这边,而秦菲在夏栀看过来的瞬间,唇瓣张合了一下,无声的说了一个‘笔’字。
秦菲在提醒夏栀,她们之前的约定,除非夏栀不想要知道那支笔的秘密了,否则.....
秦菲也有点紧张,她不确定这件事在夏栀的心里有多重要,但是觉得,夏栀竟然因为这支笔都没有报警说出她跟杨胜之间的事情,那么就说明,自己还是有赢面的.....
夏栀在看清秦菲的意图之后,唇瓣紧抿,五指攥紧,指间刺疼了掌心。
最后,再江怀城回头看向自己的时候,她开口说道:“江怀城,我没有为我的选择后悔过。”
夏栀说的是实话,但是她知道,江怀城会误会了,可是没有办法,姐姐消失之后生死未卜,她必须尽快通过这条线找到姐姐的消息,况且杨胜那边十分的危险。
一想到这次绑架里的凶险,还有江怀城跟江宇的受伤,她心里隐隐做了一个决定,不会因为自己的事情,再连累他们了。
她宁可失去自由,回欧洲的家族里借助力量找到姐姐,也不会再让江怀城因为这件事,有什么损伤了。
夏栀的一句话,让秦菲松了口气,放下了心,却彻底让男人愤怒失望了.....
“哗啦——”
江怀城一把拉扯掉了自己手上的针管,随后推了一下旁边的扶手,桃花眸满是冰冷被背叛一样的失望还有愤怒,丝毫不在意自己的伤口会撕裂一样,拉住了夏栀的手腕。
夏栀的眉心轻蹙,手腕很疼,但是她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