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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直男室友总是偷偷喝我可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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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直男室友总是偷偷喝我可乐 第34节
      我会微笑着拍打你的肩膀跟你说,“苏哥,你这个傻逼,你的关心白浪费在我身上了,不过没关系,我是喜欢男人的,你现在看着我,或者摸着我的脚,跟我说一些模棱两可的暧昧的话,我都特别受用。”
      “恶心吗?会觉得自己超委屈的吗?”
      ......
      宋恬希双手不停揉动眼睛里的泪水,太多了,太多了。
      还有我心底滔滔不绝的怨气。
      宋恬希自恨似的咬烂嘴唇。
      我以前只知道吃喝玩乐,我最近究竟是怎么了?为什么我心里越火辣辣得疼,我的怨气越深?
      这不是我,我没有这样子坏的。
      苏宴在他的床帘外喃喃自语半晌,最后伸手进去,抚摸了一把宋恬希的短发。
      柔软,细腻,却总是处处都不对劲。
      “等下学期再开学,天气也慢慢变冷了,你会再留起来长发吗?”
      不会!!
      宋恬希脑海里那些恼人的杂音在不约而同,在统一时间内一致对外,同仇敌忾。
      等我再爱上别人的时候吧。
      对你不会了。
      --------------------
      作者有话要说:
      感谢在2035-05-12 17:42:50~2035-05-13 22:35:4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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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  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,我会继续努力的!
      第29章
      舞蹈系的考场布置在学院艺术大厅, 这一天里所有学习舞蹈的学生都会齐聚一堂,古典舞、芭蕾舞、民族舞、现代舞,古今中外的各大舞系在此汇聚一堂, 拿出看家本领展演自己的艺术细胞与肢体风采。
      所有参与末考的学生都衣着轻便, 远看裙裾猎猎,近看仙气飘飘, 都不是普通凡人。
      都说学舞蹈的人骨子里透出傲气, 凭白要往低里看人一眼,即使如此, 当宋恬希出现在大众视野之下时,依旧还是有舞蹈生心尖里猛得颤了三颤。
      如今的宋恬希缺少了长发点缀宜男宜女的灵气, 短发微微遮住眼帘, 露出的脖颈愈发皙白,脸颊愈发尖俏,明显像个真正的男孩子了,浑身天然形成的修长感、柔韧感与轻灵感却愈发出类拔萃, 使人不再是仅仅关注他的漂亮脸蛋, 而是更加关注他的肢体表现。
      一个成功舞者并不过度看脸,要看他的肢体是否承载着一个善于动情且富有朝气的灵魂。
      眼见宋恬希跟他的小伙伴进来了,有人贴耳着窃窃私语, 或者讨论他的新发型,或者讨论他的脸看起来突然变帅气了。
      话题总之万变不离其宗:宋恬希现在完全是一个男生模样, 他是不是不打算接着跳女步了?
      毕竟何晓彤被开除的事情弄得挺大的,连带着宋恬希也跟着倒霉, 上了一次京大校园话题热度榜。
      “脸上听说狠狠得挨了一巴掌, 而且何晓彤骂得可难听了,不知道是不是有混乱的男女关系, ”议论闲话的人纷纷露出你懂我懂全都懂的纯洁微笑。
      “或者是男男关系,毕竟你也知道的,男生宿舍里现在除了床板是直的,剩下全都是弯的。”
      “宋恬希这样的小美人搁在男生宿舍里,还不得被多少人惦记?男生看见那脸那腰能把持住自己吗?反正我是荡漾得不行了。”
      “我可以邀请宋恬希进我们女生宿舍里住吗?”一个顶级迷妹小声宣告,“我可以每天帮他拉筋,还可以跟他磨镜!”
      呸!
      “可惜他现在彻底偏向于男孩子了啦!”
      “闭嘴,我宣布卡琳娜永远是我老公,宋恬希永远是我老婆!”
      宋恬希全然没有听见四周细细碎碎的争辩声,他现在超忙的。
      颇有些紧张的余杉杉手指尖都变得冰凉,暗搓搓去抓宋恬希的手,结果却见某人嘴里一鼓一鼓的,好奇凑过去问,“现在都什么时候,你还有心情嚼口香糖!”
      宋恬希大喊冤枉,“没有啊,我正在锻炼我的舌头而已。”
      说着吐出舌尖,上面粘着一块剥皮q软糖,已经在舌头与牙齿的密切配合下,完美地脱掉一层糖衣。
      “杉杉姐,这款糖我跟你讲,好好次~我一阵子已经吃掉两袋了。”说着从裤缝里露出包装袋一角,早已经囊中扁扁的。
      余杉杉一巴掌拍他屁股上,众目睽睽之下拧他们的仙女......仙男的翘臀,“我求你了,你正经一点,都火烧眉毛了,居然还能吃?!”
      一曲结束,余杉杉总算将心脏放回肚子里。
      她联合宋恬希与另外一个小姐妹合编了一支古典舞《风声鹤唳》,一周的高强度练习使得每个人都精疲力尽,刚才在考核现场正好用完最后一滴。
      考核老师坐了一排五人,全部都面色冷然。
      余杉杉寻思,即使看宋恬希的面子,也该给他们一个优秀了吧?
      结果很完美,确实是优秀。
      宋恬希突然发话了,向在座的老师们深鞠躬致谢说,“我想再单独跳一支舞蹈。”
      整个人严肃极了,完全不像刚才偷偷练习用舌头剥软糖皮的臭小孩。
      徐老怪作为主评委,挥手说,“已经得优了还想怎么样?你们三个的舞蹈功底自己还没点数?这段舞也编得乱七八糟的,胜在完整度还可以,怎么?你还想鹤立鸡群,再得个超级优?”
      宋恬希一向是佛系心态,和尚作风,从来给他机会他就上,不给机会他就躺平的孩子,余杉杉立刻拉住他的胳膊,叫人赶紧走。
      宋恬希一反常态,态度强硬起来说,“我只要这一次机会。”
      灼灼闪光的眼神刺得徐老怪一撇嘴角,鸡翅木扇子展开扇起凉风,“没音乐,一分钟,你赶紧显摆完立刻滚开!”
      宋恬希却像是获得新生,冲余杉杉笑眯眯说,“我没事。”示意她放心。
      接着宋恬希双手一起,严肃的表情瞬间化作千娇百媚的浅笑,遮掩在碎发底的星眸水光盈盈,饱含道不清言不尽的百转千愁。
      周围的人立刻被他的饱满情绪所吸引,即使被凭白占用了一分钟时间,还是有更多的人愿意近距离一睹风采。
      宋恬希跳得是《祝蝶》,公演当时人来人往都忙着忙碌自己的节目,坐在台下的人又远得离谱。
      现场版的独舞更为直观,也更为震撼。
      宋恬希直接选择跳了破茧而出与羽化成蝶的部分,同样也是整支舞蹈最为触目惊心的部分。
      很多人都在节目结束时评价,舞台设定的白绫起到了画龙点睛的美化作用。
      其实不然。
      一个极尽渴望追求自由的灵魂是勇敢的,坚毅的,伟大的,断情绝爱的。
      宋恬希的身体张力十足,仿佛一颗定心力十足的脱落,不停切换着三种高难度旋转组合,技巧娴熟到重力轴始终垂直与足尖,平圆立圆八字圆衔接旋转自然。
      直到他整个人快到仿佛变成一座人影的茧壳,脚尖新长的趾甲又重新冒出血珠。
      在最后一秒钟纵身一跃,完成了化蝶的经典动作,仿佛一只惊蜕茧壳,重获新生的蝴蝶,翩翩挣翅,超凡脱俗。
      奔向光芒与希望。
      最终,宋恬希带血的足尖在舞台中央画下一个圆满的赤红色的圆。
      宋恬希始终高昂的脖颈低垂,微微颔首致敬,做了一个更加富有深意的完美谢幕动作。
      周遭鸦雀无声,连呼吸都变得虚弱,仿佛宋恬希不停旋转时抽干了空间内的全部空气,令人窒息触目。
      而在最后谢幕时,凭空释放出一道旋转湍急的风涌,扶着蝴蝶振翅高飞。
      徐游贤的折扇彻底不摇了,微眯的眼神显得很恐怖。
      宋恬希又朝他鞠了一躬,瘸着脚说,“师傅,我知道你为什么选择我来跳《祝蝶》了。”
      “因为这个世界上,我能做得最好的事情就是跳舞,而且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比我跳得更好。”
      “我要一辈子跳女步。”
      就用我这副活生生的男人的身体。
      这一刻,他破茧化蝶了。
      徐老怪半晌没说话,等手指又重新找回了摇摆的动作,眼底危险的光芒散尽。
      “就这三脚猫功夫还好意思显眼?快消失!”
      宋恬希蓦得露出甜蜜微笑,立正敬礼,“是!”
      被扑过来泪流满面的余杉杉托住颤巍巍的腰身,连忙往校医务室送。
      徐老怪看他背影,朝其他目瞪口呆的老师批评说,“嘚瑟的,这就是从来没遇见过对手,开始嘚瑟的。”
      其实大家表面上笑笑,心说还是你这个老怪培养出了好徒弟,在故意明贬暗褒得嘚瑟吧。
      谁都看出来了。
      假如宋恬希刚才说他再也不跳女步了。
      徐老怪第一个扔出扇子给他当场砸趴下。
      宋恬希之后想想自己最应该感谢的人是苏宴。
      人的成长总是在一念之间。
      不过他忙着坐火车回家,归心似箭哪里有什么心情继续想男人。
      至于苏宴托程冬冬给他带的话,说无论如何在宿舍等三天,苏宴说要给他送个惊喜。
      希希小朋友直接坐火车,倒了三次长途汽车,其中还包括搭乘拖拉机和黄牛车,顺利返回了远在华国边界的傣寨十三寨的孔雀寨曼勒泰。
      傣寨的雨林风光不尽类似,寨内四处可见白色的佛塔,造型独特的吊脚楼与竹楼,各类丛林植物应有尽有,每天除了潮湿闷热这一点实在无法忍受之外,富含新鲜氧气的生活环境,连呼吸的节奏都颇慢,适合旅人们来丛林山寨内吐故纳新。
      宋恬希很快又从一个都市男生,变成适应雨林生活的猫哆哩,懒到不修边幅,每天套一件无领对襟袖衫传统服饰,就可以在山寨各处野得没影子了。
      家里的竹楼是原始三层干栏式建筑,曼勒泰属于原始村寨,现代雕琢的痕迹微乎其微,为了冲击孔雀寨的kpi,寨子主打的特色就是纯天然无污染。
      之前宋恬希家的竹楼要更破烂一批,后来从内部进行了加固防漏装修,如今只是外面看起来富有原始野性而已。
      宋恬希实在被窗户外面的鸟鸣吵得不能睡懒觉,瘸着脚往一楼跑。
      为了防潮,傣寨的一楼完全不会住人,十几只绿孔雀零零散散地在院子里悠闲地吃食,听见吵嚷的响动声也不会被惊飞。
      途径二楼私人画室,露出父亲宋一鸣的声音,“希希,去给孔雀撒把我炒的青虫饲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