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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[nph]他们的玩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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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“如果能出去…我一定天天带你去吃大餐。”
      第叁百四十四章
      “拿这么多鸡腿吃得完吗。”
      “我喂猫的。”
      秋安纯捧着碗,煮饭阿姨也相当纵容,拿了五个烤鸡腿一条鸭腿,还有一些小肉食。
      也没人管她,她这几天上窜下跳玩的可快乐了,到了饭点儿也不落下,晚上规规矩矩回去睡觉,也没出什么幺蛾子。
      秋安纯捧着碗跟人家聊天,然后慢悠悠走到门口逗猫去,因为林子很大,别墅是木质结构,所以养了至少七八只猫抓老鼠,除了她见到的那只黑白相间的,还有一些别的花色。
      秋安纯跟它们混得挺熟,在院子里顶着大太阳溜达,故意叫了几声咪咪。
      “哎呀,你怎么躲下面去了,出来。”
      “不出来我就进去抓你了。”
      她眼眯起,偷偷摸摸,蹲下身,相当快速钻进去,别墅距离地面悬空了些距离,好在地面平整,只有一圈用来装饰的白石块,没人刻意蹲下身来看就发现不了她。
      “嘶嘶,嘶嘶。”
      她学着蛇叫,不一会男人听到了也发出一声嘘嘘的叫声。秋安纯从包包里摸出她的野餐毯,为了不把衣服弄脏被人看出端倪,铺上后才趴下去。
      她面前就一个凸出来的小窗口,猫咪出入相当自由,男人早已踩上椅子,露出半个脑袋,头发凌乱干燥,很久没洗了,眼神显得有些疲惫,耳根子有些血迹,能看出一些地方被剪刀剪过。
      地下室阴暗,但并不显得潮湿,屋子中央绕着巨大的弧形玻璃,延伸至天花板,好像一个巨大的金鱼缸底部,里面确实有一条价格不菲的深海鱼,很像鲨类,但不是,鳞片会在夜里发出暗光,体格很大,可能有两叁个成年男人那么大。白天会陷入熟睡期,晚上会发出人类哭声,浮出水面叫个不停。
      “他们还不给你松绑吗?”
      秋安纯问,盯着他看。裴寒被盯的怪不自在,点了点头,又摇了摇头。
      “你别总过来看我,被他们发现了不好。”
      “你疼吗。”
      “不疼。”
      “那你害不害怕。”
      “不害怕。”
      她不说话了,抿着唇,低头拿着鸡腿,隔着小窗口给他吃,男人咬了一口,安静的咀嚼着。
      秋安纯伸手给他擦拭脸颊上干涸的疤,他进来就被打了一顿,束缚住手脚,想起来了喂他一点饭,没想起来就饿着,他很疲乏,体力没有多少,看到秋安纯苦巴巴一张脸,故意打起了些精神。
      “放心吧,他不会杀我,当初放走何绅现在也会这么做。”
      “死不了人,怕什么,又不是没被绑架过。”
      说起来他小时候还被绑匪绑了一次,裴寒声音不大,听起有点沙哑,秋安纯知道他在故意强撑,他说着说着又开玩笑提了一嘴。
      “像我这么坏的人死了就死了,反正你又不待见我,死了土一埋,入土为安了啊,可别跪那挖我,给哥留个体面点的结局。”
      “再来个鸡腿…”
      他昂下巴,要鸡腿吃,咧嘴笑了下,秋安纯眼睛闪烁着,放下碗,从后面摸了一小瓶水,拧开盖子又给他喝。
      “我没不待见你。”
      “你不要说这种死不死的丧气话。”
      “我不会让你再死一次的。”
      她眼神很坚定,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,他本来就没报什么希望了。她喜欢的人个个狠角色,基地这个更狠,他自己都没办法肯定能活下去,估计巫马玖这小子留他一条命故意想把他哥引过来。
      裴寒喝了几口水,台头就看着她那张脸,表情很痛苦,没以前快乐,但他没自作多情往自己身上想,觉着她是内疚。
      “你后腰上,怎么回事。”
      “蹭的。”
      “痒么?”
      “不痒。”
      “我给你挠挠。”
      秋安纯把手伸进去,裴寒又不让她挠,说自己没洗澡,她就说他在作怪,原来装着流浪汉都不要形象,这会没洗澡都不算什么。
      “你别扭什么啊,我给你挠挠。”
      她伸过去,就摸着一排痂,钉子棍打出来那种,不过这会已经结痂了,他后背痒就挨着墙蹭,这种小动作她发现了,却没曾想他是在掩饰伤口。
      “你怎么不说话了。”
      “没怎么。”
      她闷闷不乐,小心翼翼给他抠了几下,缩回手又用另一只手给他拿鸡腿吃。
      上面走过一排脚步声,两个人吓得没说话,也没人发现秋安纯打着喂小猫的幌子喂一只大猫。
      “要不是老子长得高,踩个板凳还真够不着你。”
      他吃着肉,小声说了几句,秋安纯等他啃完鸡腿又送上一根鸭腿,他吃得有些腻,打了几个饱嗝。
      “你原来不是吃很多的么。”
      “不行了,这会胃子给饿小了。”
      裴寒说完就觉着有点后悔,肯定又弄得她不开心,结果她真有些不开心,他有一瞬想烦躁地用头把墙凿开,想抱她。
      “你把嘴巴张开我看看。”
      她一直听他说话有些哑,他噢了声,让等一下,然后忙着用舌头绕一圈打扫牙床,深怕有什么肉丝儿残留。
      男人老老实实张开嘴巴,隔着小窗口,秋安纯像个牙科大夫,凑很近检查。
      “你知不知道你扁桃体都发白了。”
      “有么…没感觉。”
      “嗓子都哑了还没感觉。”
      她撇着嘴,这样的情况太糟糕了,她必须得想办法,秋安纯忙着收拾东西,迭东西,没发现男人目不转睛看着她。
      从被她发现那一刻开始,他就像中彩票似的,感觉下一秒就会死于非命,能多看一眼是一眼。
      秋安纯本来想先去找药,刚迈出两步,就转过身。
      “你不要死,坚持住。”
      “如果能出去…我一定天天带你去吃大餐。”
      “我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。”
      “所以别说那些,听了会让人难受的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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