疑惑
陆起家的灯亮着,董乔阿一行人到了这里时,陆起刚帮霍焕臣洗完澡,瞧着她们自己开门进来,陆起忙扯了沙发上的卫衣往身上套了——他刚刚收拾完霍焕臣,自己只穿着一条底裤,他以为来的就只有董乔阿一个人呢,没想到还有另外两个小姐姐,这让陆起的脸一下子红了。
“你在忙啊?”董乔阿看着陆起又跑进了卧室,好像是穿裤子去了。
“你到了怎么不提前和我打电话啊,你突然一开门,我衣服都没穿呢!”卧室里传来了陆起的声音。
董乔阿呵呵地笑:“啊,光顾着和冰熹厢萝说话去了,我就直接开了门,忘了。”
“所以,董乔阿,你为什么有人家陆起家的钥匙?”郭厢萝一脸的八卦。
“他是怕他不在家的时候我找大霍有事儿,这不是为了方便么。”董乔阿白了郭厢萝一眼。
霍焕臣垂着湿漉漉的头发盘腿坐在地毯上,他身上有淡淡的一层光晕,他抬眼看了董乔阿一眼,董乔阿发现他的瞳孔边缘也被镶上了一圈儿金色,像是戴了金边的美瞳一样。
“哇……这就是霍焕臣现在的模样啊……”郭厢萝的眼睛瞪的大大的,一旁的绍冰熹真怕她的眼珠子从里面掉出来。
董乔阿蹲在了霍焕臣的身边,她摸了摸他的腿,挺壮实的,应该没事儿;她又去扳霍焕臣的下巴,霍焕臣被迫张开了嘴,董乔阿轻轻“咦”了一声,拧紧了眉。
“怎么了乔阿?”绍冰熹也蹲在了霍焕臣的身边。
董乔阿扭头看向了绍冰熹:“你说奇怪不奇怪,原来大霍是没有瞳孔的,而且舌头也只有半截儿,他的脊椎吃了戴小姐的肋骨之后,他就长出瞳孔来了;现在又吞了罗庆恩的金铃铛,瞳孔里还镶了一圈儿金边,全身还有一层淡淡的金色光晕,但是他这舌头怎么不长啊?是吃的材料不对?”
绍冰熹摇了摇头,表示自己也不明白。
陆起穿好了衣服,他扯着自己的卫衣出来了:“哟,我还以为你们把他给忘了呢!这几天好多了,你没见那几天的时候,我都不能直视他,整个人给个小太阳似的!我都不用开空调了,这屋子里天天热的要死!”
“老邢没管他,意思就是他自己能消化的了吧?要不然他不可能袖手旁观吧……还是说,除非到了赵晨和常如眉之前的那个程度,他才感觉自己有必要管一管啊?”董乔阿小声道。
“你看他也不像是有事儿的呀,我感觉他脑子变得稍微好使一点儿了,原来我给他洗澡的时候他像个呆瓜一样,这些天知道自己给自己打泡沫了,你们要果汁还是牛奶?”陆起直说着往厨房去了。
“牛奶!”郭厢萝叫了一声。
“果汁吧。”绍冰熹客气地笑笑。
陆起的脚步一停,他扭头看向了绍冰熹和郭厢萝,他刚意识到自己不认识这两位。
董乔阿只好解释着:“风咒一族的绍冰熹,也是和我同一期的格斗学员;这个是僵尸一族的郭厢萝,是本家贵族。”
陆起笑着耸了耸肩:“好吧,都是大小姐,虽说我对这两个家族了解不多。”
董乔阿和陆起已经很熟了,郭厢萝又是个厚脸皮的,在她们两个的带领下,绍冰熹很快也就变的不拘束了,三个姑娘围坐在地毯上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,陆起则是坐在沙发上完全插不上嘴,他扭着脑袋看了看时间,然后打断了她们的谈话:“几位大小姐,十点半了,你饿不饿?我给你们做个夜宵吃?”
没等董乔阿和绍冰熹说话呢,郭厢萝立刻冲着陆起喊了:“好呀,也不用特别麻烦,一个汤四个菜就行!”
陆起:“……”
瞧着陆起突然僵在沙发上了,郭厢萝直了直自己白皙的小脖颈问:“怎么了?”
“哦,那我叫个火锅和加肉串儿吧……”陆起说着翻手机去了。
“也行呀!”郭厢萝完全把这儿当成自己家了。
董乔阿无奈地笑了笑,郭厢萝才没听出陆起语气里的无奈呢,她扭了脑袋又同绍冰熹说话去了:“哎,你说,咱们两个要是交手的话,是你快还是我快?”
绍冰熹犹豫了一下,然后打算实话实说:“应该是……我快吧。”
“我不信!”郭厢萝立刻叫了起来。
董乔阿在一旁看热闹,郭厢萝这一秒还看着绍冰熹呢,下一秒却突然出现在了阳台那边,依然是盘腿坐着,只是腿边多了一圈儿正在慢慢往上浮上的碎冰棱渣,她周围的空气微微扭曲着,好像是里面的水气正在慢慢往冰棱渣那边聚集。
陆起瞄了一眼那边,他挑着眉毛带着痞气地笑:“这下服气了吧?人家冰熹妹妹首先要判断你会出现在哪儿,水气还要结成冰,这些时间都算上的话,人家的确是比你快的。”
郭厢萝眼里带着不可置信,她身形一闪又坐回了原位置,然后伸出自己的手指头来看了——她的中指指肚上像是缺维生素那样干裂了一部分,她轻轻搓了搓自己的手指肚,发现那一小圈儿干裂并没有消失。
“哇,冰熹姐姐刚才的冰渣也抽走了我手指头上的水分,我还以为她的冰棱只有物理伤害,没有附加的法术伤害呢!而且我好像恢复不了……耿萦冕这是给我做了一个劣质的肉身呀!我得投诉他!”郭厢萝不高兴了。
绍冰熹有些慌了,她忙看了看郭厢萝的手指头着急道:“对不起对不起,我不知道我的冰连你手上的水分也利用了,它以前没有这么大威力的!”
董乔阿挑挑眉,接着不说话,郭厢萝又冲绍冰熹笑笑道:“我没怪你,冰熹姐姐,我倒感觉你比文家本家的好多人厉害多了!我练功也经常受伤,不过肉身一般会自愈,而且我的肉身是每隔一段时间要去耿萦冕那里做保养的,看来他上一次没好好给我做呀!”
“那……那怎么办?”绍冰熹第一个想到就是自己要赔人家多少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