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回
将绍冰河放在了沙发上,董乔阿又急急出来看安雷来了,她找到了安雷的头,她想抱它起来的,后来一想,她家的客厅是不小,可是对于安雷来说并不算大,她也不能将他弄进去呀,不如就让他在这儿躺着?
这样想着,董乔阿的心思一放松,她手上的鳞片一滑,本来她抱着的安雷的龙头“轰”一下子掉在了地上,董乔阿吓的一跳脚,同时,郭厢萝和魏柬从二楼的窗子里探出头来了。
“那是安雷吧?”郭厢萝惊喜地叫了一声,她一提身子从窗子里跳了下来。
董乔阿反应过来,她忙蹲下身子看安雷的脑袋有没有被自己摔坏,就在她去掰安雷的龙角时,安雷的身子一哆嗦,整条龙一缩,安雷的人形显出来了。
“嘶!我以为你也像冰河哥一样受了重伤呢!”董乔阿忙解释着,她看着安雷揉着自己的额头,等他把手放来下时,那里多了一个包——难道这是她刚才摔的?
郭厢萝也在盯着安雷看,他好像神智有些不清,郭厢萝轻轻戳了戳他也问:“喂?你没事儿吧?身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”
安雷盘腿坐在草里,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,他茫然地看看董乔阿,又看看郭厢萝,接着又摸了摸自己额角上那个包,一脸郑重地问:“刚才谁打我了?”
“没有人打你,你自己摔的。”董乔阿忙道。
“绍冰河呢?”安雷又拧着眉头问。
“我把他搬进客厅里了。”董乔阿指了指玻璃门那边。
安雷闷闷地“嗯”了一声,头一栽,跌进了草里没了意识。
郭厢萝瞪大了眼睛又戳了戳安雷,她抬眼看着董乔阿道:“昏过去了……”
魏柬是从二楼上小跑下来的,她可不像郭厢萝那么没规矩要跳人家的窗子,等她到了客厅时,董乔阿和郭厢萝正架着安雷将他往沙发上放。
魏柬顺势坐在了沙发上,她轻声道:“那位地府的大人就把安雷和绍冰河放在这里了?她就算不和我们打招呼,总要和老杨说一声吧?而且,安露和张岩呢?”
“怕是她想低调吧,我听老杨说,尽量少让人知道她和老邢来往密切,怎么说老邢也是搜查官,她是地府的官员呀。”董乔阿猜测着。
安雷好像没有多大问题,倒是绍冰河,他的身上出现了之前赵晨身上的那种裂口,只是没有赵晨的那样严重。
董乔阿摇着头道:“颜南只将他们送回来,是不是就是说,他俩的小命是勉强保住了,而张岩和安露……而且安雷刚才变身时只问了绍冰河,也就是说,他知道张岩和安露没希望了?”
“很有可能。”郭厢萝接了一句。
“别瞎猜,一会儿等老杨下来了再说吧。”魏柬瞪了郭厢萝一眼。
董乔阿用湿毛巾给绍冰河和安雷擦了脸上的脏东西,董淑芬已经开始做早饭了,绍冰熹也很快下了楼,赵晨和张幼梨也没有睡懒觉,都是早早起来了。
只是等着孟珂通宵打游戏回来之后杨开雨也没从二楼上下来。
绍冰熹有些着急了。
孟珂含着一根棒棒糖推开了客厅的门,他第一眼便看到了绍冰熹,绍冰熹想和孟珂打招呼,可她又实在没有心思,末了她才勉强冲孟珂露出来了一个苦笑。
孟珂将嘴里的棒棒糖嚼碎了,他到了沙发边上低头看了看安雷,又将视线放在了绍冰河的身上。
董乔阿和绍冰熹巴巴地看着孟珂,那表情分明就是在说:“金主粑粑,您大发慈悲赏颗仙丹什么的吧?”
孟珂一惯大方,这一次他却是没有将仙丹什么的拿出来,他伸手从绍冰河的脖子上挑了一缕什么东西出来,等董乔阿和绍冰熹仔细去看时,这才见孟珂的手心里显出来了一缕七彩线。
“我妈的宝衣线头?她什么时候这么乐于助人了?你们别担心了,他晒上几个月的太阳,再晒上几个月的月亮肉身就能好的差不多了,只是功力么,能不能恢复就看他的造化了!我妈用自己宝衣上的线把他的伤口缝上了,我身上的珠子对他来说反倒没用了,我上楼睡觉了,吃饭不用叫我!”孟珂说着扭了头往楼上去了。
看着孟珂上了二楼,又进了自己的房间,郭厢萝才伸着脖子小声问董乔阿:“这尊大神一直住在你们家啊?”
董乔阿看着郭厢萝艳羡的样子只好说:“青女在这边帮凡事,她要按照她之前的那个活人轮回完世间百年,孟珂是跟着她下来玩儿的。”
“那他岂不是要在你家住很久?”郭厢萝又问。
“这个么……我不敢肯定,不过他要是愿意,我们肯定也不能赶他走是不是?”董乔阿呵呵了两声。
魏柬窝在了沙发里轻轻摇着头,一脸的不解:“华岳神女为什么要帮绍冰河?她之前不是还要和定山公主抢龟甲么?可是当龟甲落到霍焕臣手里时,她们两个好像并不怎么生气啊!如果是这样,她们何苦还要现出金身来准备大干一场的样子?”
绍冰熹努着嘴在想魏柬说的这个问题,既然孟珂都说绍冰河没事儿了,那他肯定就是没事儿了,她就不用担心了;董乔阿伸手拾了茶几上的鸭脖撕开了,她歪着头瞄了赵晨一眼,不确定地道:“怕不是做给张仲淮看的?”
赵晨眨巴了眨巴眼睛,他轻声道:“这个名字从我第一次听的时候就感觉耳熟,可我一时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听过。”
正说着,茶几上魏柬的手机震动了起来,她拾了自己的手机看了一眼,脸上闪过了一抹无奈的神情:“乔阿,我们先走了,帮我向老杨道别,眼下绍冰河和安雷没事儿,我们也就放心了,回头电话联系。”
董乔阿和赵晨忙站起了身来,魏柬碰了碰靠着自己肩膀打瞌睡的文列凡,文列凡立刻打起精神来了。
“那我们就先走了。”魏柬又冲董乔阿笑笑,文列凡迷迷糊糊地结了一个阵,这三个人就这样消失在了客厅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