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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樱照良宵(女师男徒H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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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荒唐日子(大结局中)
      二十年前,斩苍在地丘一族的洞府当中,随手救了个女娃。
      他并未见过贺兰夕本人,所以那女娃牵着贺兰夕出房门时,他也想不到她会是樱招此前救下的那位贺兰氏二小姐。
      斩苍时间有限,内心有仇,走得匆忙,唤来魔族战将也只说要将其送至安全之处。
      那名领了命的亲兵待到魔尊离开之后才开始犯愁。
      这女娃的母亲,衣裳华丽,面容姣美,虽看上去神色正常,说话却痴痴傻傻,姓甚名谁、家住何处全然不知,只抱着那名女娃一脸防备,口中还不停唤她“雀儿”。
      想来是这禹宗主作恶多端,不知道从哪里弄来这么一人族女子,关在这里也不知作何用处。府上的下人只道她们母女已经被关了将近两年,其余一概不知。
      魔尊之令,他不敢不从,但现下也想不出别的法子,只能先将这母女俩带回水部大营,安置在女兵营中。
      她的衣裳被火烧坏了一部分,身上的皮肤倒是没有遭受虐待的痕迹,包括那个女娃雀儿,也被养得玉雪可爱。女兵们给她换上新衣服时,从她身上搜出来一截断掉的玉镯子,镯子上刻着一个“夕”字。
      她们替她小心收好,为方便称呼,便唤她“阿夕”。
      只是变故发生得太快,仅仅隔了一夜而已,便传来魔尊身死的消息。将士们根本来不及感到悲痛,就得跟随调令整军开拔。
      行军途中,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与未满两岁的孩童的确是不小的累赘,可若是不带上,眼下时局这般乱,一个痴痴傻傻的人族带着个半魔,最终结果应当也就是个“死”字。
      正百般纠结,景云大手一挥,准许这母女俩与女魔们一起走。
      景云已经做好了会被拖后腿的准备,却没想到这个看上去精巧柔弱的人族妇女还有些功夫在身,脚程说不上快,但勉强能跟上。许是不愿给人添麻烦,阿夕背着自己女儿一路跟着魔族大军,脚都磨出血了,硬是没叫过一句苦。
      这一另眼相看,就看到了心里去。
      此后的百般照顾、甘当后爹也就顺理成章了。
      阿夕的神魂是由于术法而受损,这些年来虽恢复成了正常人的模样,但对于过往的一切皆已不记得。她只记得雀儿是她肚子里出来的,且名字与孩子的生父有关。
      景云大致能猜到她身上应当发生了什么惨痛的过往,因此全然不记得反倒是好事。只是不知道雀儿的生父究竟是死了,还是单纯只是抛弃了这对母女。
      不论是哪一种,他既已对阿夕做出承诺,便不会再放手。
      他们在隐入虚无之地的第五年成了婚,在雀儿到了该上学堂的年纪时,阿夕给她取了个魔族名字,叫“蓝雀”。
      在见到贺兰舒的第一眼,景云就几乎能确定,阿夕应当与这位贺兰氏的族长有血缘关系。只是仅凭长相未免太过草率,直到贺兰舒拿出她那只与贺兰夕一模一样的玉镯。
      阿夕身上有只断掉的玉镯子,一直被她随身带着,景云印象极其深刻。
      那只玉镯子,与贺兰舒这只,不仅款式一样,连成色也都是用价值连城的帝王绿打造,内壁还刻有两姐妹的名字。
      只是阿夕那只受损严重,刻在上面的字迹仅仅剩下一个“夕”字。
      ……
      甘华看戏只看到了这里。
      后面发生的事情,左不过是该团聚之人,兜兜转转最终相聚。二十多年的生离死别,在所有人都不抱希望之时,转向了一个还算好的结局。
      至于团聚的时间、地点,还有那贺兰夕能不能恢复记忆,回到生养她的家,这都不是甘华所关心的事情了。
      *
      樱招与斩苍在大半月之后,终于走出了黑齿谷。
      之所以耽搁这么久,是因为斩苍一直声称他魔气还未恢复,要在本体旁边再多修养一段时日。
      当她感觉不出来似的,他的魔气,最多只用了七日,便已全然复苏。但她横竖也无事,便也安心留下来,每天与他做一些任谁见了都要瞎眼的事。
      无所事事的荒唐日子过得飞快,转眼已是中秋。
      该回苍梧山了。
      决定要出谷的前夜,樱招正靠在扶桑树的枝桠上看星星。不远处是她从剑穗中放出来的星河,长长一条铺在地面上,天上的星星和地上的星星连成一气。烟霞散彩,映月摇光,实在美得令人移不开眼。
      在知道星河里面的石头每一颗都价值连城之后,她心里更高兴。
      但这些琅玕石之所以珍贵,是因为稀少,那若是流入市场的琅玕石多了,就没那么值钱了。
      坐拥巨大的宝藏却不能随意花费,想着想着她又陷入了幸福的烦恼。
      空气中有细小的波动,她翻了个身,果然看到斩苍倚靠到了她身旁。
      他这段时日除了与她日夜宣淫,还是做了些正经事的。比如抽空去加固了一下黑齿谷被破坏的法阵,把那几种地狱模式又升级了一下。
      斩苍说她以前每种模式都经历过几遍,成功撑了三日,很厉害。她被他夸得先是有些不好意思,过了片刻才觉得有些惆怅。
      与他一同经历过的所有过往,她都不记得了。
      她没有特地问,他也没有特地提,似乎在顾虑着那些记忆是否会给她带来负担,只是说话时难免会泄漏出只言片语。
      是仅凭想象都能猜测出来的美好。
      但谁都没有先说起记忆能不能找回来这件事。
      仿若这是一件极为重大之事,须像孩童对待生辰一般慎重无比。在日子到来之前,先要暗自嘀咕好一阵子,方能以最快乐的心境,下狠心去触碰那段以死亡来收场的记忆。
      相处了半个月,樱招傍向斩苍的动作已经十分自然,双臂一兜就要搂着他的脖子往他怀里坐。结实有力的小腹是坐垫,再往下就不太舒服了,他腿间支起的性器会戳到她。
      斩苍扶着她在自己身上坐稳,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愉悦的笑,然后才捧住她的脸密密地亲。撬开她的牙关,将舌头喂进她嘴里,纠缠住她的软舌还不够。还要将那截舌头勾出来,勾进自己嘴里细细地嘬。
      直到她一双唇被亲得水润红肿,方慢慢地将她松开。
      温柔又沉静的星河横在眼前,樱招忽然找到了开口的勇气。
      她拉住斩苍的手,问道:“我的记忆……还能回来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