• 介绍 首页

    捡到一只小狼狗

  • 阅读设置
    第6章
      说着扶着虞梦桢往门口走,虞梦桢酒量不大,再加上心里难过,是真的喝多了。
      白斐含身上有一个人的重量,踉踉跄跄地打开包厢门,走廊明亮耀眼的灯光一下子照了进来。有些刺眼,她下意识转头躲避亮光。
      她看到了那个眉角有刀疤的男人。男人身后跟了一群人,但白斐含一个都没看进眼里,她只看到了他。
      男人微微愣了一下,他没想到会再遇到这小姑娘,更没想到小姑娘还有这种模样:她两腮发红,眼睛水润润的,满是风情。头发有一点卷,额前的头发贴到额头上,像是被汗打湿的。
      男人想到了“湿漉漉”这个词。
      她的背后是包厢中黑暗而闪烁的灯光,她穿着白衬衫,因为肩头还有一个人的缘故,衣服有些松松垮垮。
      白衬衫外面,是他那天给她的黑色皮衣,她穿着有一点大。
      一个女人穿着他的衣服,眼睛湿漉漉的,定定地望着他。——好像从聊斋中走出的鬼魅狐妖,专吸男人精气的。
      男人抬起右手,用食指摸了摸眉角的疤,笑说:“好巧,需要帮忙吗?”
      第3章
      龙晖
      白斐含看到男人抬手摸疤,想这个男人摸疤痕的动作真是性感极了,有机会她也想摸摸看,手感究竟是什么样子。
      新世界的包厢隔音极好,但此时包厢门开着,白斐含还是听到了里面流出来的音乐。
      “想是人世间的错,
      或前世流传的因果,
      终生的所有,
      也不惜换取剎那阴阳的交流……”
      白斐含在她自己点的《滚滚红尘》中,仰头微笑着对男人说:“不用了,谢谢。”
      她一笑起来,两颊有两个小酒窝,配上染了一层红晕的脸蛋,真像是来勾人的妖精了。
      男人看着她,没动,也没言语,他依旧一身黑衣,看起来又酷又野。白斐含这才注意到,男人站着的时候,和骑在摩托车上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状态。
      骑在摩托车上他潇潇洒洒的很是风流,而此时他站在她面前,板板正正,竟如同军人一般笔挺。
      挺拔得像一把剑、一把锋利的、漆黑的、出鞘即饮血的宝剑。
      剑是双刃的,白斐含只想远观,可不想划伤自己,虞梦桢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。不然懒散如白斐含,应该在寝室躺着玩手机,而不是在ktv买醉。
      可是不在这的话,就不会再遇见这个男人了。
      一次浪漫的邂逅足够回忆,两次,似乎有点多余,徒增遗憾。白斐含有点遗憾,不大。
      白斐含扶着虞梦桢从男人身边走过去,她没看到男人沉默着目送了他许久,久到他身边那个鸡窝头说:“晖哥,你认识?哪来的小孩啊,把你的魂都勾走了。”
      被叫“晖哥”的男人这才反应过来,爽朗一笑:“可不是吗,也不知道在哪个山洞里修炼的。”
      把他的魂都勾走了。
      男人摆摆手:“你们去玩吧,我先走了,不用等我。”说着大步朝电梯走去。
      剩下一众小弟目瞪口呆,鸡窝头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,他们这位单身24年,拥有把一众追求者变成小弟的辉煌战绩的老大,竟然主动去追一个女生?
      还是一个小姑娘?
      。
      白斐含扶着虞梦桢站在新世界门前焦急地等待着,她提前给肃嘉陵打好电话,对方也说马上就来接他们,可下楼去找,竟没有找到肃嘉陵那台捷豹。
      肃嘉陵是白斐含打小一起长大的玩伴,后来又同考了电影学院,平时虽然不常在一起,但关键时候的默契还是有的。
      白斐含给又打了一个电话给肃嘉陵,肃嘉陵过了许久才接,很不好意思地说他有急事,来不了了,让白斐含她们打车回去。
      她猜到了,应该是他女朋友不让他来。自从肃嘉陵谈了美术学院的女朋友之后,她已经很久没和肃嘉陵单独联系了。
      白斐含本来也想打车回去,只是因为虞梦桢状态不稳定。昏昏沉沉的时候还好,如果作闹起来,她怕一个人招架不住。
      虞梦桢耍起酒疯来,堪比魇中王熙凤,舞刀弄枪,横冲直黄。
      白斐含刚把手机放到口袋里,要扶着虞梦桢去大街上打车,正看到一个黑影,踏着月色而来。
      月华如水,照在男人身上,好像附了一层冰霜,眉角的疤看不大清了,和眉毛连在一起,飞扬恣肆。
      那一刻,白斐含想起一句词“明月如霜,照见人如画”。
      男人像是月下的豹子,轻手轻脚及其迅捷地走过来,一点声音都没发出。
      “我送你。”男人说。
      白斐含注意到,他说的是“送你”,而不是送“你们”。她产生了一点诡异的满足感。
      到这时候再拒绝就显得矫情了,白斐含迎着月色一笑,满脸都是皎洁的月光:“好。”
      。
      男人开过一辆黑色奔驰,白斐含扶着虞梦桢坐进后座,虞梦桢这时候好像完全的睡过去了。
      男人启动汽车,白斐含笑道:“我还以为你只骑摩托呢。”
      这话是真的,当男人说我送你的时候,白斐含的腰都仿佛跟着一阵疼,虽然她知道男人肯定不会用摩托车送醉酒的人。
      白斐含今天是第一次喝那么多酒,之前靠着要把虞梦桢送回去的心念,一直撑着不醉,现在虞梦桢和她都有人管了,她好像忽然有了点醉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