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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无妻徒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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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49章
      憔悴在他身上催生出强烈的破碎感,让人生出邪恶的破坏欲,想要看他如何破碎,如何在自己手上,一点一点,化出水一般的瘫软。
      郁琼枝不好回答这个问题,他抿着唇,看上去有几分倔强,徐骁身后的大尾巴慢悠悠地左右甩动,心里开始盘算现在把通讯器关了,剩下的两个人是否能如他愿,再也找不过来。
      “不小啊……不小心走失了。”郁琼枝话说到一半,徐骁突然从背后靠近,双手绕过后背握住了他双手的手腕,雪白的腕子在徐骁手心里轻而易举就被捏住,郁琼枝小小惊呼了一声,还是把话说清楚了。
      徐骁不太在意郁琼枝在说什么,微微弯下腰,硕大绵软的狐狸耳朵盖在了郁琼枝的头上,而对方毫无防备,幅度小小地朝他的方向仰起头。
      怎么会有人的费洛蒙那么好闻?
      徐骁舔了舔上唇,声音温柔带着迷惑性,“你好像不舒服,都站不住了,靠着我一点。”
      郁琼枝有点迷惑,迷糊糊的样子和他的让人胆寒的战斗力完全不匹配,看上去冷冰冰的,但实际上很傻,别人对他好一分他就能环十分。
      徐骁想得意动,头又低下去几分,生怕惊跑胆小的小兔子,说话声音都轻了几分,混在气音里含糊不清,“上次就问过你,身上是什么味道……”
      听到“味道”两个字,郁琼枝一下警醒,心脏如同战鼓一般疯狂跳动起来,他紧张地微微弓起腰背,企图拉开一点距离,遮盖自己瞒不住的费洛蒙。
      郁琼枝早就对自己费洛蒙外泄的现象习惯,现在更加害怕被徐骁闻出另一道更浅淡的味道,狐狸的鼻子实在太灵了,如果被徐骁察觉,事情败露,郁琼枝不敢想会发生什么事。
      “一身血味能有什么味道?”郁琼枝强装镇定,徐骁把他的慌乱都看在眼底,却还要夹着尾巴装纯洁,一双翦水秋瞳清澈又单纯,“不是吧,好香哦,比我那些香水都要好闻。”
      “你就告诉我嘛。”徐骁眼睛上挑,却不显得凌冽,在笑起来的时候反而显得多情,笑容的弧度也是让人无可指摘,满脸纯真,似乎真的完全不懂郁琼枝现在的处境,滚烫的手心捏着对方的腕骨,撒娇着要人告诉他香水的牌子。
      郁琼枝羞耻得快要钻入地下,双腿间的异样清晰地告知他昨晚上发生了什么疯狂的事情,就在几小时前,他被人压在山洞的地面上,腥臊的泥土气息涌入鼻腔,雨水没有淋到山洞里,却湿了一小块地。
      “不是……”郁琼枝咬紧牙关,嗓音艰涩地回答,顿了一下,又服起软来,“小骁,你身体好热,我有点不舒服。”
      他看上去下一秒仿佛就会倒下昏迷过去,徐骁默了一下,叹口气,郁琼枝感受到那声叹气的气流喷在了他的脖颈处,然后听徐骁说:“我用精神力给你治疗一下,再坚持一会,马上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了。”
      想到之前徐骁治疗的方式,郁琼枝下意识缩了一下头,无所遮蔽的小兔耳感受到了鲜明的危险,他急急喘出一声:“不用!”
      话音刚落,环岛广播尖锐的机械音骤然响起,郁琼枝本就是惊弓之鸟,被吓得一哆嗦,差点跳出徐骁的环绕。
      “恭喜幸存考生,本次测试完美结束,请在原地等候,飞船不时便会到港。”
      徐骁凝视着空中小小的一个白点,那是环绕全岛的无人机,他心底有点不爽,很明显地表现在了脸上,心里盘算把这个烦人的人工智障打下来要赔多少钱。
      但低下头,他对郁琼枝露出一个和煦的微笑,看上去真心为能离开这里感到高兴:“太好了呢,我们是第一,回去一定要好好庆祝……”
      子弹残影擦着徐骁的眼侧滑过,徐骁瞳孔骤然一缩,头猛地往旁边一侧,子弹射在了旁边的树干上,树干应声而裂,留下深黑色的弹孔。
      “靠!”徐骁恼怒地回头,终于撕破了自己脸上的假面,不顾形象地破口大骂,“神经病啊你,谁教你举枪对着我的?!”
      宋玉几乎要给这两人跪下了,都到最后时候了,这两人还要你捅我一刀我给你一枪,以至于他看见徐骁身后的郁琼枝,差点喜极而泣。
      这悲凉的世界,只有小兔子显得尤其可爱。
      晏寒声默不作声放下枪,眉压得极低,满脸阴翳,郁琼枝接触到他冰冷的疏离眼神,心虚地低垂下头,心脏猛地被揉皱捏紧,迟钝地搏动,疼痛混在血液里,流经身体的每一寸角落,钝刀割人一般。
      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够习惯了,郁琼枝手脚绵软,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像飘在云端上不真切,眼前闪过几个花白的盲点,心想,实际上还是无法习惯。
      蓬勃宽厚的大海只是爱了他一瞬,他为了那一朵赤色的浪花,等待,等待,在咸湿的海风中等待,在零下十五度的海水里等待,不知溺亡在哪一秒发生。
      第32章 咕叽
      郁琼枝走在最后面,飞船周边气流刮动的风吹动他的发,一头柔顺的黑发凌乱地扑打在面颊。
      他伸出手勉强压住自己不停扑棱的兔耳朵,一条腿踩上飞船踏板,手还没攀上支架,先被一只有力的手握住了。
      “唔?谢,谢谢。”郁琼枝眯着眼,看不清拉自己的人是谁,借着力,另一条腿刚抬起来,还没站稳,就被人轻松地整个提了上去。
      郁琼枝愣愣地晃了晃自己的小腿,脚尖磨蹭着地面,一点一点被放到地上,终于踏实地踩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