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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交错时空的华尔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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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你这混球啊,俊杰哥咧?
      第二十三章你这混球啊,俊杰哥咧?
      比赛结果:文学由文仕学院拿下;武学由商贾学院拿下;商学由文仕学院拿下。
      文学笔试前三名则依次为:文仕学院-龙子骏、商贾学院-王治、文仕学院-成大年。
      今年举办在极京的追高比赛,首位王者,由文仕学院再度连胜。
      龙子骏从考官组那里过接来了,本回追高赛事的结果,以及赛事记录画册。
      那厚厚一本册子,但凡只要翻到了有梅子入图的画,他便是笑得是久久不能自己...
      尤其那三张特写:呆傻挥着手的表情、骑在驴上被拉着走的屎脸、被人潮推挤逃命的愤慨。
      龙子骏当下传令下去,赏给一笔一划、辛苦纪录真实赛事的画师们丰厚赏金。
      是时候了...
      「我都快忘了您的长相了。」梅年愉循声抬头看了一眼,便继续回到手里拿着的书册上。
      龙子骏隔了许久的再现身,是在追高比赛圆满结束后。久到梅年愉有三件被子就够了,也不屑靠他来提高室温。
      商贾学院管事-梅年愉、还在被关!再三天才能闭关期满。
      说到这个,又是一场悲伤比悲伤更悲伤的故事,本来只要关到追高比赛结束的。
      当她兴高采烈准备出关时,曾定礼又带着他不苟言笑那张脸来了,传达来了个院方给的消息:「延长三天。」
      什么?
      「为什么?」梅年愉这怎么可能认了要再关三天。
      「因为,你为本书院开创了一条文试新规,不得在文学作答题纸上以图画形式随意作图乱画。」
      依十三王爷指示结果:再加罚三天不得出管事房,以示警戒。
      ...一批次的乌丫,就停在梅年愉的顶上盘旋,丫丫叫个不停。
      考前又没说不能画图?创意发想也不行?十三爷本来就跟金腾有关联啊,她到底有什么错?这极京考试也为免太严苛。
      这对梅年愉来说,倒也不是真正不快的理由,真正不快的理由是被作成画的主人公...她已经不想再见到他了。
      在经歷生距离死亡0.1mm的距离之后,什么对你爱不完的,全都狗屎了。
      她还以为自己是在一场失控的演唱会上,一个不走运就会被那接肿而来的人潮给不小心踩死。
      她真的恨死了文仕学院那下三烂的手段,恨死了十三爷利用自己的天生高顏质、恨死了这个俊杰的,他肯定知道这事,那日才同意的,分明又是耍她!
      不值啊,为了一个来得快去的得快的,姑且,就称单恋好了,又要再关多三天,马的。
      迎接自己的,没有热情;龙子骏也不以为意,像回自己寝室那样自然而然地...喝水、戏龟、赏花。
      哼、拿了第一才来,是来看笑话的吧?她不会看错他的。他们商贾本回拿到第二,还是靠他进错球赏来的。
      要不是打不过他,梅年愉真想把他那得意的样子,巴到地上去。
      「几日不见,你态度似乎很差?怎?敢情是过河拆桥?见过十三爷就忘了我这帮忙搭桥的恩人?」
      书册边缘的一角被用力紧捏在手上,忍不住抬头回嘴:「你还好意思说!」一句就烧了她修身养性的一页。
      梅年愉真的不知道他哪来的脸,说出这种死不要脸的话;要不是他的”安排”,她会这样一秒失恋?!还恨起了十三爷那张脸来了。
      「你们文学院的,不愧都是官家出来的子弟,尽干些手段无耻到了极点的事,你还在这里脸不红气不喘地说我忘恩负义?」
      说完梅年愉不忘再补上一句:「这已经不是”奸”了,是第四声”贱”!」
      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种志在受辱不在比赛的比赛。
      一见到俊杰,梅年愉当真就不需要被子了,因为她气得是全身血液乱窜起来,从头热到脚。
      听到了她的口不择言,龙子骏走向梅年愉时的脸色,已不是悠然。
      是风雨欲来...
      最懂察言观色的...把书往桌上一丢...就要从椅子上起身,找个能躲的地方。
      会打死人的!叫也没用的!这里是禁区啊!!
      「只要有嘴巴,什么字都能说?嗯?」
      龙子骏脚步更快,梅年愉才起身,险些就撞上了瞬间移动的他。
      已经是近在釐米前。
      「也...也没有啦...对不起。」
      梅年愉的人生守则第一条:生命之前,任何事都显小了。
      珍惜生命,才有明天可以展望。
      龙子骏的眉眼,还是乌云一整片。
      「要不?我再安排一回?这次让王爷与你近距离对视?」他又是抬起她的下巴,与他正视,这回的力道,比上回多了几分,多到让梅年愉不敢造次把手挥开的力道。
      梅年愉大约是硬挤了个比哭难看的笑顏:「不、不用了,不再劳您费心。」
      他xyz的,爱情是什么?是在与利益对冲下,什么都不是的情感!
      「我如果再说,由不得你呢?」
      好可怕啊...真心不骗,梅年愉此刻心情就像是小命被推入车水马龙里,那没有红灯的大马路上,穿越着并期待着,哪怕有台车为她停下来!
      「把机会给王汉,您说可好?」
      这时候梅年愉倒想起那后补的王汉了。
      「可...不好。」
      马的...这个不请自来的,不是朋友,是黑白无常!梅年愉超想哭的。完全抵抗不过锁住她下顎的他。
      都怪自己一时怒火攻心,忘了这位是不能造次的。
      「对不起、对不起、对不起,我不会再乱说话了。」
      龙子骏这才放开擒住对方的手。
      呼~被放下的,松了口气。她决定把脖子缩好缩紧,绝不再给他有谋杀她的机会。
      该死的,梅年愉恨不得俊杰立马从极京毕业,永远消失在她眼前!别说爱情苦,就怕兄弟情也没得靠谱。
      龙子骏转身背对着梅年愉,往窗边走去。
      当他再转过身来面向梅年愉时...
      好在她的手上是空的、好在她的鼻樑上没有眼镜...好在...她...还记得让呼吸保持畅通。
      紧缩了好一会儿的脖子,不知不觉地被放松的不知不觉。
      什么情况?咚!咚!咚!
      猛地狂跳起来的心跳频率,像乩身被上驾了那样,直接am切到fm!
      龙子骏缓步向她靠近、越来越近、越来越...
      梅年愉急忙是摊开了手掌,比了个五:「停。」她让他停在原地,不要再前进了。
      「怎?」
      是俊杰大大的声音,没错。
      「上回见面不是还对本王深情款款,现在本王在你面前了,不欢迎?」
      靠~声!音!变!了。
      这下子,梅年愉着实是天旋地转,摸不着头绪。眼前这个人,到底是谁?俊杰大大咧?
      龙子骏停了下来,一秒鐘吧。
      他怎么可能按她的指令乖乖就范?
      「本王以为,你会欣喜若狂,看来是本王太高估自己了。」
      说话就说话...龙子骏一把将她从椅子上揣入怀中,自己再坐上她原本坐着的椅上。
      这一刻,她确定了眼前的他、正是她那很爱动手动脚的俊杰大大。
      又是这种熟悉的,说不上来的...经验?坐在他腿上,每每总是有种一闪而过的曾经熟悉。
      「说话啊,不是话最多了?怎么不说话了。」
      一直低着头的,他看不出她脸上此时的表情。
      梅年愉现在是什么都空了,眼前空了、脑子空了、心里空了,取而代之的是被填上的...慌张。
      她是有听到顶上他传来声音的,是有的;只是...她那半张开的嘴,连声音也出不来地...也是空了...
      又好一会儿,梅年愉硬是把自己的头缩进了龟壳里,模仿起了她那对不离不弃金银龟宝,牠们只要不想理她时,便会这么对她。
      死不把头伸出龟壳,接着、再接着...她便会以为牠们是睡着了,放弃再跟牠们聊天。
      所以,现在?她是不是该睡一觉?
      似乎是不错的点子,梅年愉才刚想完,下顎就被一个力道...
      一把望近那双好看得无法无天的眼眸中。
      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
      两人,就这么相视对望了好一会儿,时间彷彿为他们停下来在此时此分此刻。
      一朵红霞、两朵红霞爬上了眼前的她的双颊,如同那一夜,她饮了酒之后,那叫人迷醉的娇美。
      龙子骏情难自禁地,吻上了那微张的小嘴。
      为他俩暂停住的时间,啟动了继续往下流动...
      轻柔缠绵的这一吻,梅年愉安静得很;没有挣扎、没有怪叫;只是乖乖的...任整室被温柔的情意给包围着。
      结束了漫长的繾綣之吻后,龙子骏不免骄傲的想着:看来他的这张脸,还是管用的。
      她害羞至极地靠在他的心口上,听着他平稳且叫人安定的心跳声。
      心现在还在跳的,怕的是只有她自己吧?梅年愉心想着。
      这两个人就这样享受着这一个美好的时刻。
      过了好一会儿,龙子骏才又开口:「真这么喜欢十三爷?瞧你完全变成了我不认识的模样了。」
      是喜欢啊...梅年愉心想着。但也逐渐理顺了脑回路,找回了一丝...思考的能力。
      她还是不敢抬头,就只是把向后微微一仰,让头颅不再紧贴在龙子骏胸前。
      梅年愉的视线,就放在刚才倚靠的位置:「能...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?」
      怯怯地、认生地,轻柔地,这一句的语调,也不是梅年愉原本的。
      这小妮子,龙子骏着实也没能料得到,她可以是这样地步?
      「就你看到的,还有什么好解释。」
      事实都摆在眼前了,不是吗?
      所以?俊杰大大就是十三王爷,而...她与十三王爷,早就已经是过命的交情。
      换言之...言而总之...他从认识她第一天起,就耍她玩,到今天?
      看着她要生要死的,哀求着要见十三爷...是这样?
      一想到这里,梅年愉大脑又轰地一阵,如五雷轰顶,脑都炸了。
      死不要脸的自己,丢脸丢到十三王爷面前了。
      怎么会是这样咧?
      哪怕是想到这里,梅年愉就是只战战兢兢,目不乱视。
      被骗得那么惨,换作是别张脸,她早跳上桌子,再踼飞椅子,跟对方拼了。